第三百四十一章 劳动人民的智慧
然而孙淼显然低估了索欣腾此次“闯会场”的决心。
只见索欣腾没有反驳宇明浩，算是对其提议表示了认可。
但还不等孙淼松口气，索欣腾便继续说道：“孙淼的违法行为还不止这些……”
“嗯？”宇明浩有些不悦地看向索欣腾，心想怎么遇到了这么轴的年轻人。
“孙淼还涉嫌通过聚能灵气室项目，向各内陆的大家族、商行兜售1号矿的火灵石，从中牟取巨额利益！”
“什么？！”
索欣腾此言一出在场的都坐不住了，反倒是孙淼呆坐原地。
首先坐不住的是轮值器字院院长的段振彪。
任谁都知道1号矿有问题段振彪又如何能够脱得了干系？
其次是在座的其余校委。
1号矿现在对于青藤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毕竟这里可是发现了体量巨大的新矿。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耍这样的小聪明，私自兜售青藤重要能源，这岂不是想要蛀蚀青藤根基！
如果这个罪名成立，那孙淼将无任何翻身的机会。
“你血口喷人！”
孙淼理直气壮，昨晚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自己已经命手下肃清痕迹，他不相信反腐组还能抓到把柄。
索欣腾看着孙淼笑而不语，这令孙淼后背有些发凉。
果然，一直未开口的司琴忽然起身说道：“各位老师，学生有话说。”
尽管司琴自称学生，但在座的可都不敢将其当做普通的学生看待。
见校委们都“愿闻其详”，司琴接着说道：“最近底下内陆的不少大家族、商行信访烈阳城，甚至有些已经派人找到了太阳宫……”
“他们统一反应聚能灵气室的负责人，也就是孙淼副院长向他们承诺供应火灵石，但承诺未兑现，现在已经严重影响灵气室的运转了。”
“聚能灵气室是父亲极其看重的项目，如果让他知道有人在其中动手脚，必然会震怒。”
在这里司琴说的是“如果让他知道”，这就是说司南正并不知道，或者说是司琴已经将这些信访和人都拦了下来。
在座的都是老狐狸，不用司琴点明便知道话里的意思，同时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众人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孙淼，等待其给出解释。
孙淼有些慌了，但还是强撑着说道：“那个……我确实向他们承诺过，当时也是想要为大家行方便……但我绝对没有兜售1号矿的火灵石……”
孙淼很聪明，向大家族们承诺火灵石的事好解释，但1号矿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如果坐实了，学院必然不会再保自己。
而这个时候，学院便是自己最后的保护伞。
索欣腾冷笑一声，看出来孙淼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带上来……”
……
在玉林院，吕潇然难得可以小酌一杯。
“事情解决了？”一旁的万万千见这段时间一直未饮酒的吕潇然难得小酌，猜测道。
说到这里吕潇然又有些郁闷。
在他计划中，今天的校委会并不是拿下孙淼的最好时机。
如此逼宫确实令校委会不得不将孙淼“就地正法”，但同时也会打草惊蛇。
毕竟在他“狩猎·屠龙”的计划中，拿下孙淼只能算是完成了前半部分的“狩猎”，真正重要的是最后的“屠龙”。
也就是段振彪。
而今天之后，段振彪必然有所动作。
吕潇然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将这段时间的压力随酒气一起呼出。
“孙淼算是彻底解决了……”
万万千闻言焦急地问道：“那段振彪呢？”
直接制约万源商行在1号矿发展的是段振彪，而非孙淼。
吕潇然笑着看向万万千，解释道：“虽然孙淼此时被解决段振彪必然会有所察觉，但对付段振彪本来咱们就不适合参与过深，那样容易被人警惕。”
吕潇然说得没错。和孙淼不同，段振彪和万源商行、或者说是少年派，在1号矿上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如果这个时候少年派在背后参与的身影过于明显，则容易被校方警觉。
万万千点点头。
吕潇然接着说道：“最后的‘屠龙’交给反腐组‘这把刀’来完成也不错，这把雪藏了如此之久的利刃，出鞘后怎可能无功而返。”
得到吕潇然的确认后，万万千终于能够安心饮下杯中美酒。
而这时万万千也有闲心开始思考此次狩猎行动中吕潇然的布局。
其中有一个疑点让万万千想不通。
昨天吕潇然便嘱咐他，要他盯紧1号矿，凡是夜里紧急撤离的工作人员和周边收矿的商人，一律抓下来。
万万千按照吕潇然的吩咐，命多罗带着矿工在1号矿周边埋伏到后半夜，最后还真的让他抓住了一批人，其中甚至还有项目监察的人。
起初这些人言辞激烈，但却都是色厉内荏。
在看到周围一起被抓住的人，领头者立马明白自己这些人倒卖火灵石矿的事情败露了。
万万千将这些人交给反腐组，经过连夜审讯，很快这些人就把孙淼拱了出来。
不过让万万千感到可惜的是，领头之人，也就是项目监察组的人，他只供出了孙淼和包天程，并没有提及段振彪。
“你怎么知道孙淼会在昨夜有所行动？”万万千问出心中的疑惑。
吕潇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饶有兴致的给万万千讲起故事。
“万大哥，你知道长孙是从哪里来的烈阳城么？”
万万千愣了一下，回答道：“长孙之前提过，好像是一个叫青山镇的小地方……”
吕潇然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长孙在青山镇是靠什么过活么？”
万万千愣住，这个长孙绝对也向他提过，但由于酒精的原因，让万万千一时间难以从脑海中将之“翻箱倒柜”找出来。
吕潇然笑着说道：“他是猎人……”
“对对对，狩猎者嘛……”
万万千想起二人第一次在夜临城相遇，长孙便是叫这个代号。
“有一次长孙向我讲他之前当猎人的事。他说他也不是天生的猎人，最开始他脑海中想的就是一力降十会。打不过比自己力量大的熊，抓只兔子应该是没压力的……”
“可你猜怎么着，长孙第一次连只兔子都没逮回去，要不是好心的邻居，他当晚就要带着初黎饿肚子了……”
也不知为何，仅是简单的故事，但听到主角是长孙后，万万千竟配着酒听了进去。
“夜里长孙睡不着，便反复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自己连只兔子都没有带回来。后来，长孙想明白了……”
“比起兔子，自己的力量确实够大，但兔子的强项是什么？是它的速度和敏捷性……”
这点对于万万千和吕潇然来说轻易便能想到。
“但长孙这小子，他想的更多。他复盘自己捉兔子的过程，发现了自己不仅是速度和敏捷性不如兔子，更重要的是在一开始他制定的策略便有重大失误……”
“他最初脑海里想的是一力降十会，用蛮力制服兔子，但兔子始终没有给他正面交锋的机会，还将他玩得团团转……”
“这次想明白了，下次呢？自己不可能永远只捉兔子，关键是什么？或者说狩猎最重要的是什么？”
万万千不知不觉便被吕潇然带入了场景之中，不自觉的开始思考吕潇然的问题。
“是……要全面？不仅要有力量，还要有速度和敏捷的身法？”
万万千尝试的问道。
吕潇然摇摇头，回答道：“你如果有高于猎物一阶的全面能力，那你这就不算是狩猎了，而是屠杀。”
看着万万千陷入短暂的困顿吕潇然便放心了，看来当时自己没回答上来不是因为自己愚蠢，而是长孙是个变态。
“狩猎的关键是要了解猎物！”
“紧接着，长孙向我描述了丛林中猎豹捕杀羚羊的过程……”
“猎豹在发动雷霆攻势之前会蛰伏在羚羊群周围很久，为的便是观察其中弱小的羚羊或者落单的羚羊……”
“之后它还会继续等待，等待羚羊彻底放松，或者片刻放松的机会……”
“在这期间，长孙将其概括为猎豹熟悉猎物的过程……”
“尽管人们都会称赞猎豹最后发动雷霆攻势的迅捷与精准，但长孙认为在这之前的观察阶段更为重要。否则一次攻势会消耗猎豹大量的能量，长此以往只会使得猎豹越来越虚弱，而后更加难以捕捉到猎物，陷入恶性循环最终导致死亡……”
万万千在吕潇然描述猎豹捕杀过程时，脑海中全是丛林杀手充满力量与速度的身影，手上的酒杯也忍不住多抬起了几次。
当听到吕潇然最后这番话时，万万千又停下手中动作，不自觉的陷入深思，最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对当时那个还只是少年长孙所做出思考的佩服。
吕潇然看着万万千的表情和自己当时如出一辙，不禁想起当时长孙对自己赞扬给出的回复。
“这都是人们在劳动中所产生的智慧！”
吕潇然回到正题，开始回答万万千之前的疑惑。
“我雇佣田诵监视孙淼，得到的当然不只是他的一日生活，我们更是通过这些分析出孙淼的特点以及性格，从而寻找他弱点……”
“我正是凭借这些推断出孙淼在得到风声后必然会清理自己留下的尾巴，而这……”
“正是我要他自己跳出来为我们送上的证据！”
万万千此时已然陷入震惊。
他不敢想象这耗时一个月，期间涉及多方势力以及人性弱点等等方方面面的局，正是少年派这样一群看起来还未长大的毛头青年们设计的。
万万千忽然又想到……
“这么说，孙淼得到的风声也是你故意放给他的……”
吕潇然笑而不语，但眼神中却是在说。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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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索欣腾没有反驳宇明浩，算是对其提议表示了认可。
但还不等孙淼松口气，索欣腾便继续说道：“孙淼的违法行为还不止这些……”
“嗯？”宇明浩有些不悦地看向索欣腾，心想怎么遇到了这么轴的年轻人。
“孙淼还涉嫌通过聚能灵气室项目，向各内陆的大家族、商行兜售1号矿的火灵石，从中牟取巨额利益！”
“什么？！”
索欣腾此言一出在场的都坐不住了，反倒是孙淼呆坐原地。
首先坐不住的是轮值器字院院长的段振彪。
任谁都知道1号矿有问题段振彪又如何能够脱得了干系？
其次是在座的其余校委。
1号矿现在对于青藤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毕竟这里可是发现了体量巨大的新矿。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耍这样的小聪明，私自兜售青藤重要能源，这岂不是想要蛀蚀青藤根基！
如果这个罪名成立，那孙淼将无任何翻身的机会。
“你血口喷人！”
孙淼理直气壮，昨晚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自己已经命手下肃清痕迹，他不相信反腐组还能抓到把柄。
索欣腾看着孙淼笑而不语，这令孙淼后背有些发凉。
果然，一直未开口的司琴忽然起身说道：“各位老师，学生有话说。”
尽管司琴自称学生，但在座的可都不敢将其当做普通的学生看待。
见校委们都“愿闻其详”，司琴接着说道：“最近底下内陆的不少大家族、商行信访烈阳城，甚至有些已经派人找到了太阳宫……”
“他们统一反应聚能灵气室的负责人，也就是孙淼副院长向他们承诺供应火灵石，但承诺未兑现，现在已经严重影响灵气室的运转了。”
“聚能灵气室是父亲极其看重的项目，如果让他知道有人在其中动手脚，必然会震怒。”
在这里司琴说的是“如果让他知道”，这就是说司南正并不知道，或者说是司琴已经将这些信访和人都拦了下来。
在座的都是老狐狸，不用司琴点明便知道话里的意思，同时也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众人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孙淼，等待其给出解释。
孙淼有些慌了，但还是强撑着说道：“那个……我确实向他们承诺过，当时也是想要为大家行方便……但我绝对没有兜售1号矿的火灵石……”
孙淼很聪明，向大家族们承诺火灵石的事好解释，但1号矿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如果坐实了，学院必然不会再保自己。
而这个时候，学院便是自己最后的保护伞。
索欣腾冷笑一声，看出来孙淼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带上来……”
……
在玉林院，吕潇然难得可以小酌一杯。
“事情解决了？”一旁的万万千见这段时间一直未饮酒的吕潇然难得小酌，猜测道。
说到这里吕潇然又有些郁闷。
在他计划中，今天的校委会并不是拿下孙淼的最好时机。
如此逼宫确实令校委会不得不将孙淼“就地正法”，但同时也会打草惊蛇。
毕竟在他“狩猎·屠龙”的计划中，拿下孙淼只能算是完成了前半部分的“狩猎”，真正重要的是最后的“屠龙”。
也就是段振彪。
而今天之后，段振彪必然有所动作。
吕潇然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将这段时间的压力随酒气一起呼出。
“孙淼算是彻底解决了……”
万万千闻言焦急地问道：“那段振彪呢？”
直接制约万源商行在1号矿发展的是段振彪，而非孙淼。
吕潇然笑着看向万万千，解释道：“虽然孙淼此时被解决段振彪必然会有所察觉，但对付段振彪本来咱们就不适合参与过深，那样容易被人警惕。”
吕潇然说得没错。和孙淼不同，段振彪和万源商行、或者说是少年派，在1号矿上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如果这个时候少年派在背后参与的身影过于明显，则容易被校方警觉。
万万千点点头。
吕潇然接着说道：“最后的‘屠龙’交给反腐组‘这把刀’来完成也不错，这把雪藏了如此之久的利刃，出鞘后怎可能无功而返。”
得到吕潇然的确认后，万万千终于能够安心饮下杯中美酒。
而这时万万千也有闲心开始思考此次狩猎行动中吕潇然的布局。
其中有一个疑点让万万千想不通。
昨天吕潇然便嘱咐他，要他盯紧1号矿，凡是夜里紧急撤离的工作人员和周边收矿的商人，一律抓下来。
万万千按照吕潇然的吩咐，命多罗带着矿工在1号矿周边埋伏到后半夜，最后还真的让他抓住了一批人，其中甚至还有项目监察的人。
起初这些人言辞激烈，但却都是色厉内荏。
在看到周围一起被抓住的人，领头者立马明白自己这些人倒卖火灵石矿的事情败露了。
万万千将这些人交给反腐组，经过连夜审讯，很快这些人就把孙淼拱了出来。
不过让万万千感到可惜的是，领头之人，也就是项目监察组的人，他只供出了孙淼和包天程，并没有提及段振彪。
“你怎么知道孙淼会在昨夜有所行动？”万万千问出心中的疑惑。
吕潇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饶有兴致的给万万千讲起故事。
“万大哥，你知道长孙是从哪里来的烈阳城么？”
万万千愣了一下，回答道：“长孙之前提过，好像是一个叫青山镇的小地方……”
吕潇然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长孙在青山镇是靠什么过活么？”
万万千愣住，这个长孙绝对也向他提过，但由于酒精的原因，让万万千一时间难以从脑海中将之“翻箱倒柜”找出来。
吕潇然笑着说道：“他是猎人……”
“对对对，狩猎者嘛……”
万万千想起二人第一次在夜临城相遇，长孙便是叫这个代号。
“有一次长孙向我讲他之前当猎人的事。他说他也不是天生的猎人，最开始他脑海中想的就是一力降十会。打不过比自己力量大的熊，抓只兔子应该是没压力的……”
“可你猜怎么着，长孙第一次连只兔子都没逮回去，要不是好心的邻居，他当晚就要带着初黎饿肚子了……”
也不知为何，仅是简单的故事，但听到主角是长孙后，万万千竟配着酒听了进去。
“夜里长孙睡不着，便反复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自己连只兔子都没有带回来。后来，长孙想明白了……”
“比起兔子，自己的力量确实够大，但兔子的强项是什么？是它的速度和敏捷性……”
这点对于万万千和吕潇然来说轻易便能想到。
“但长孙这小子，他想的更多。他复盘自己捉兔子的过程，发现了自己不仅是速度和敏捷性不如兔子，更重要的是在一开始他制定的策略便有重大失误……”
“他最初脑海里想的是一力降十会，用蛮力制服兔子，但兔子始终没有给他正面交锋的机会，还将他玩得团团转……”
“这次想明白了，下次呢？自己不可能永远只捉兔子，关键是什么？或者说狩猎最重要的是什么？”
万万千不知不觉便被吕潇然带入了场景之中，不自觉的开始思考吕潇然的问题。
“是……要全面？不仅要有力量，还要有速度和敏捷的身法？”
万万千尝试的问道。
吕潇然摇摇头，回答道：“你如果有高于猎物一阶的全面能力，那你这就不算是狩猎了，而是屠杀。”
看着万万千陷入短暂的困顿吕潇然便放心了，看来当时自己没回答上来不是因为自己愚蠢，而是长孙是个变态。
“狩猎的关键是要了解猎物！”
“紧接着，长孙向我描述了丛林中猎豹捕杀羚羊的过程……”
“猎豹在发动雷霆攻势之前会蛰伏在羚羊群周围很久，为的便是观察其中弱小的羚羊或者落单的羚羊……”
“之后它还会继续等待，等待羚羊彻底放松，或者片刻放松的机会……”
“在这期间，长孙将其概括为猎豹熟悉猎物的过程……”
“尽管人们都会称赞猎豹最后发动雷霆攻势的迅捷与精准，但长孙认为在这之前的观察阶段更为重要。否则一次攻势会消耗猎豹大量的能量，长此以往只会使得猎豹越来越虚弱，而后更加难以捕捉到猎物，陷入恶性循环最终导致死亡……”
万万千在吕潇然描述猎豹捕杀过程时，脑海中全是丛林杀手充满力量与速度的身影，手上的酒杯也忍不住多抬起了几次。
当听到吕潇然最后这番话时，万万千又停下手中动作，不自觉的陷入深思，最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对当时那个还只是少年长孙所做出思考的佩服。
吕潇然看着万万千的表情和自己当时如出一辙，不禁想起当时长孙对自己赞扬给出的回复。
“这都是人们在劳动中所产生的智慧！”
吕潇然回到正题，开始回答万万千之前的疑惑。
“我雇佣田诵监视孙淼，得到的当然不只是他的一日生活，我们更是通过这些分析出孙淼的特点以及性格，从而寻找他弱点……”
“我正是凭借这些推断出孙淼在得到风声后必然会清理自己留下的尾巴，而这……”
“正是我要他自己跳出来为我们送上的证据！”
万万千此时已然陷入震惊。
他不敢想象这耗时一个月，期间涉及多方势力以及人性弱点等等方方面面的局，正是少年派这样一群看起来还未长大的毛头青年们设计的。
万万千忽然又想到……
“这么说，孙淼得到的风声也是你故意放给他的……”
吕潇然笑而不语，但眼神中却是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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